橘木

【Avengers】Dream（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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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Gray和Cthulhu一行人出去之后，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之前的话题。

Tony最终打破了沉默，“该死，我居然没想到向他们要许可令！”

Natasha做了个安抚的动作，“他们之前可是跟着Ross一起来的，强行先要他们出示许可令的话可不是明智之举。毕竟我们现在的身份比较特殊，你们懂的。”

一直沉默的Steve接过了话语，“他们说的是‘等我见到他’，很好，看来短时间我们是见不到许可令了。”

“你是说他们是违规检查？”Tony看着Steve反问道。

“也不能算是违规，只能说他们还没批下来许可令，但Cthulhu很自信，他知道他一定能批下来。”听到Steve的这番话，Natasha扭头看着他。

感觉到Natasha的目光，Steve耸了下肩，“Nat，观察他们的不是只有你。”

Rhodey示意大家入座，随即提出了几个问题。他们到底是谁，为何Tony找不到他们的资料。对此，Natasha提出了她看到了B的字样。Vision思考了一下，反问Tony知不知道Black家族。

对Tony来说，Black家族再熟悉不过了。老牌家族式企业，涉猎范围很广，上到航天军火，下到日化服饰。不过之前他们在军火上没能拼过Strucker集团，但自从Tony决定不再涉足军火，目前军火老大的位置自然落入了第二把交椅的Black家族手中。

Tony听到这些忍不住抽动了下嘴角，Rhodey安抚他道“你不做军火总有人要做的，国家离不开军事。”

Tony自然很清楚这些所谓的大道理，但他当时停手可不是只为了安慰自己，他是真心希望人们可以变好。但到头来，他们还是老样子。

谈话很快结束，达成共识。接下来的三个月中他们都要被监管着，除了签下协议的Avengers可以照旧工作，其余人员暂时休假。如果时限到时他们同意签署，可重新回到工作岗位。倘若不同意签署，则直接退休。

Steve骑着哈雷摩托载着Bucky回到了家，打开灯，温暖熟悉的感觉冲散了他这几天的疲惫。因为有Bucky在，这里越来越像他真正的家了。

夜深了，Bucky均匀的呼吸声从旁边传来，Steve一动不动的仰面盯着天花板。这几天的事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给本没有给他喘口气的余地。而现在，回到了这个温暖熟悉的地方，有了空闲的时间，他不得不静下来认真思考一些事，关于Bucky，关于他自己。

即使Natasha没说，他也隐隐感察觉到Bucky是想变成曾经的自己。但他不知道对Bucky的这一表现，他又该作何反应。他的心情复杂而纠结，一方面他很开心Bucky想做回曾经的自己，另一方面他又恨担心Bucky强迫自己变回去，他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睡意渐渐袭来，最终他被拖入梦境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Steve朦朦胧胧的醒来，感觉身旁少了些什么。没有均匀的呼吸声，没有温暖的体温。他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温度早已变凉，Bucky应该起来很久了。

Steve急忙坐了起来，大声呼唤Bucky，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来回应他。

他找遍了屋子，Bucky不在这里，他去哪里了？Steve感觉自己的胸口火烧般的发疼，哦不Bucky，他轻声喊道。

大门虚掩着，Steve穿过长长的漆黑的走廊，赤裸的双脚深深感受到地面刺骨的寒冷。他找到了他，Bucky站在天台上，他们几十年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Bucky扭头看着他，眼神疏离而冷漠。他说，嗨，Steve。

Steve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Bucky还是Winter Soldier的日子。

你是因为我才不肯签协议的吗？你是因为我才不能继续做Captain America的吗？

Steve摇了摇头，想告诉他不是那样的，但他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不知道我值不值得你那么做。

Steve急忙点头，他想告诉他值得，这一切都值得。

我知道你希望我做原来的Bucky，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Winter Soldier，不是James  Barnes，甚至也不是Bucky。那么，我是谁？

Steve努力的想说话，却依旧发不出声音来。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火辣辣的发疼，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是那么震耳欲聋。

Bucky的眼神绝望的令Steve心疼，他想上前安慰他，想告诉他他对自己的重要性。但双脚却像紧紧黏在了地上一样，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去，却去不了。

就像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就像在那列急速行驶的火车上。

Bucky看着他，慢慢向后倒退，本来就位于天台边缘的Bucky越来越摇摇欲坠。

哦不！

Steve努力摇着头，想制止他那么做。

再见了，Steve。

Bucky仰面向后仰去。

不！

他冲到天台边缘看着他坠落，画面和几十年前的那目相交织。

“Bucky！不！”Steve从梦中惊醒，背部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他的肩上，Bucky正温柔地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Bucky轻声说，似乎生怕自己的声音再刺激到Steve此刻脆弱敏感的神经。

Steve凝视着他，用手指轻轻捻着他额前的碎发。“Bucky，你短发的样子很好看。”Bucky脸色沉了一下，“但我也很喜欢你长发的样子，下次留长吧，我帮你扎起来，那样一定更好看。”

Bucky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消化他的那番话。

“那么，你还会迷茫自己是谁吗？”Steve轻声问道。

Bucky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Steve轻轻托着对方的后脑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的Bucky。”

Bucky眨了下眼睛，“对，我是Winter Soldier，是James  Barnes，也是Bucky。”

他们相视一笑。

他早该知道的，他的Bucky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甚至远胜于他。

Steve松开扶着Bucky的手，拉起他的金属手臂，轻轻在手背上烙下自己的一吻。“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Bucky静静看着他，没有催促。“如果我不再是Captain America，你还会跟随我吗？”

Bucky牵着他的手，将自己的金属臂重新拉回自己面前，并在金属手背的同一位置上轻轻一吻。“我不跟随任何人，我只跟随你。”

月亮很明，夜晚很静。

今晚是属于他们的时间。

手背上是属于他们的誓约之吻。

我会陪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那时的他们沉溺与属于自己的时间里。

那时的他们丝毫不清楚三天的时间内错过的关于Human Torch的大新闻。

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三个月后又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大变化。

但此刻，他们拥有彼此。

这就足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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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就此完结

Dream既有梦境也有梦想之意，对于Avengers是梦想，对于Steve则是梦境。

很抱歉这篇故事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主线，因为本来这篇故事在我的脑海中就是最后Steve从梦境中惊醒的那一幕，没想到唠唠叨叨写了这么多，我本来以为可以一文到底结束的。

博主认为Steve太过温柔会压抑自己，但幸好，他和Bucky都是极为坚强之人。更万幸的是，他们还拥有彼此。

非要说的话，Dream是是序章，他们的故事远没结束，大纲我已经列好了，但什么时候填还是个问题。明天更新的新故事是关于锤基的胡言乱语，如果您能看到现在，很感谢您的一路陪伴，我们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