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木

【Avengers】Dream（9）

九、

Tony一个人静静坐在会议室的座椅上，其他人将空间留给了他。他面色沉重，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此刻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

Natasha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走了进去。她没说什么，只是慢慢坐在了Tony旁边的会议桌上，静静地看着他。

令人尴尬的沈默持续了一会，Tony最终开口。“你进来不会只是看看我好不好，顺便安慰我几句的吧。”

他凝视着Natasha的双眼。

她反问他：“你需要吗？”

Tony挠了挠头发站了起来，“我想我不需要。”，他回答到。

就在他准备离开会议室的时候，Natasha拽住了他的衣服，“我们需要谈谈。”如果平时她的眼睛如同明亮的宝石，那此刻她的眼中应该有着更深邃的东西。

Tony下意识避开了Natasha的眼神，坐回了座位上。“我们现在不是就在聊吗。”

此刻他想避开Natasha，避开手有人。他只希望可以一个人待会儿，可是事实往往不能如人所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Tony你要知道，你不能把你的想法强加给他们。”她看着他。

“得了吧，你说要说‘Tony，你是个专横的人，你毫不在乎他们的想法’是吗？”他愤怒地扭过头来看着她，“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你满意了吗？”

Natasha静静地看着他，没接话。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强行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难道我们闯的货还不够多吗？难道我们就不该承担起责任吗？如果现在我们不主动签这个协议，将来我们也会被迫签这个，那个时候我们可没有选择权了！”

Tony愤怒地拍了下桌子。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愤怒的外表下隐藏的内疚。”Natasha依旧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直直地看着他。

有的时候Tony很讨厌Natasha敏锐的直觉。

“难道我们不该为我们的所作所为内疚吗？”他盯着桌子表面反问道。

“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拯救所有人。”

“但这不该由我们决定谁生谁死！”

Tony感觉再说下去自己就要咆哮出来了。

“Tony你没看到问题的本质，你在逃避。你只是想将选择权交给别人，到时候你就可以安慰自己那些人的死和你没有关系，不是因为你。”Natasha顿了一下，“但相信我，没有用的。”

“所以你也站在Steve那边？跟随我们伟大的Captain？”他脱力般的坐会椅子上，依旧没看她一眼。

“我不跟随Steve，也不跟随你，Tony，我只是做我觉得对的事，就像你们做你们觉得对的事。”Natasha从桌子上滑下来，蹲在Tony的脚边看着他。

“所以你也要离开我了？先是Jarvis，然后又是Papper，再来是你，看来我运气还真好。”Tony自嘲地笑了一下。

“嘿，Tony。”Natasha握住了他的手，他最终将视线转向了她。

“我们从未真正离开。”她目光真诚。

她退出了会议室，将时间留个Tony自己。就在她跨出会议室的时候，她发现Wanda正斜靠在会议室旁边的墙上。她们对视了一眼，Natasha明白Wanda想问什么了。

“Wanda，重点不是我签不签，而是你自己想不想签。我只能给你意见，但做决定的还是你自己。跟随你的心就好了。”她轻轻捏了下小女巫的脸颊，后者给了她一个毫无说服力的微笑。

Natasha目送她回了房间，一个人去了楼天阳台，稍稍透了下气。

“Nat，你也在烦恼吗？”Clint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不，我已经做好决定了。只是我知道，我们的团结可能不会在了。”Natasha叹了口气。

Clint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要退休了，家里的那些小家伙吵着要去学滑冰，我决定去当滑冰教练。”

他们一起看着将要下落的夕阳。

“所以你要继Banner之后抛弃我？”Natasha笑了一下，扭头看着他。

“你知道的，Nat，我们只做我们想做的事，不论是加入Avengers，还是做别的选择。”Clint直视着Natasha的眼睛。

Natasha的眼睛很漂亮，却不能多看，不然会有一种被她完全剖析了的感觉。但此刻，他毫无保留。

“当初可是比把我找来的。”

“没错，你对Avengers很重要。而我现在是在尽我的义务，教你最后一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做你想做的。”

Natasha知道，今后的Avengers将不再是今天的Avengers了。

“好了，我要准备去维也纳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趟伦敦。”Natasha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

Clint默默目送Natasha离开，因为他知道，他的Nat是不会被这些事压倒的。她很美丽，却也强大无比。

祝你好运，Nat。

Clint在心中默默祝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