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木

【Avengers】Dream（5）

五、

Bucky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准备晨跑，在他准备进浴室洗漱的时候，眼神敏锐地捕捉到斜靠在墙边的盾。他慢慢走向客厅，果然看见一个人正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

Steve正在熟睡，脸色看上去依旧不是很好，这两天的高强度工作即使是对身体强化了四倍的Steve来说也很辛苦。看来他昨晚回来的很晚，Bucky入睡的时候就已经凌晨了。Steve似乎为了不吵醒他选择睡在沙发上，这的确很有他的风格。Bucky想了想，要是他很晚回来的话多半会把自己狠狠砸在Steve身上，然后两个人再互道晚安，安稳入睡。

Bucky蹲在沙发旁看着睡熟的Steve，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他抱到床上去睡，在床上睡觉可比在沙发上睡舒服多了。Steve睡在沙发上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太可怜了，身上只是随便披着一件脱下来的上衣，最近的晚上气温还有点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这一晚的。

而且Steve要是知道自己是被公主抱到床上的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Bucky稍稍幻想了一下，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不过那样多半会吵醒这位“睡美人”吧，Bucky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尽管是在睡眠中，这位Cap的眉头依旧紧锁着。Bucky伸出一根手指想去抚平他眉间的细纹，但最后还是收了回来。此刻，还是让这位“睡美人”好好睡一觉吧。

Bucky悄悄离开了房间，好久不用的潜伏者才能充分发挥到最大，这可是他的拿手技能之一。他活动了一下身体，按照往常的路线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计划等下要带什么早餐回去。

Steve一定会大吃一惊吧。Bucky觉得自己只是想想，都会觉得很开心。

Bucky晨跑结束来到便利店买早餐，他认真地逛了一圈，犹豫着该买些什么好。Steve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有时候甚至于过于随和了。就拿早餐来说，不论他准备什么东西，Steve肯定都会很开心的接受。也许有人会觉得Steve这样很好，但在Bucky看来，他只是没有什么兴趣罢了，说白了就是对什么东西都一视同仁，对什么东西都不上心。而他此刻真的很希望Steve能对什么东西真正的喜欢，他也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最后Bucky选择了中规中矩的牛奶和三明治，他拿着东西走向收银员，准备付款。前台的收银员看了Bucky一眼，随即和他寒暄起来。

收银员很热情的和他聊着家常，Bucky一边随便应付着，一边在脑海中思考自己和这个收银员认识吗。“今天怎么就你一个？”收银员热情地问他。Bucky不禁楞了一下，思考了一下反问道“你认识我吗？”

听到Bucky的疑问，对方也愣了一下，随即他笑着告诉他，Steve是这家店的常客，他们会经常聊天，所以他知道Bucky的一些事。“你们还经常从我的店前晨跑过去呢。”收银员做了个调皮的表情。

Bucky不太会应付这种自来熟的人，随便应付他说Steve正在睡觉，最近比较累。接着他感觉店员给了他一个“我了解”的眼神，他抱着袋子站在便利店门口思索了一下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最终他摇了摇头决定放弃，起身回家。

Steve从沙发上醒来，思考了一眼自己在哪里，随即揉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沙发显然对他来说太小了，只是睡了一晚他感觉自己的正浑身酸痛着。

他进卧室看了下，床铺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他大声呼唤着Bucky的名字，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他。Steve坐在沙发上，头一次觉得家里那么空。

刚开始Steve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多数的时候这里只是用来睡觉的地方，他对这个作为家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真实感。连Natasha都给了他一个找个伴的建议，虽然他曾经想过要实践，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干他们这个工作的，总是站在危险第一线，找一个能和自己有共同经历的人实在太难了。后来Bucky回来了，他们一起住在这里，这里才开始渐渐变得真的像一个家。

有的时候Steve觉得，不是自己在照顾Bucky，而是自己需要他。他只知道，Bucky不一定需要要他，但他真的需要他。

不管Steve去哪里工作，忙碌了一天之后，最大的安慰就是回到家看见Bucky平平安安的。尽管Bucky无数次抱怨自己快要生锈了，但他甚至自私的想过这样或许也挺好的。Steve觉得自己的罪恶感越发的重了。

一旦习惯了温暖的存在，就会害怕寒冷。一个人的家实在是太孤单了。Steve抬头盯着天花板，祈祷Bucky早点回来。

Bucky轻轻地打开门准备给Steve一个惊喜，结果他却发现他已经起来了。他抱着袋子对Steve做了个鬼脸，但他却好像呆住了，几秒之后才赶忙上前去接袋子。

“我买了牛奶和三明治，希望你会喜欢。”Bucky一边倒牛奶一边说。

“当然，你买什么我都喜欢。”Steve紧紧盯着他的脑袋，Bucky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被他盯出一个洞了。

闻言Bucky挑了一下眉，心里默默吐槽，我就知道。

“怎么样，这个发型有没有很怀念？”Steve炙热的视线让Bucky有点郁闷，他就这么喜欢原来的Bucky吗。

Steve坐在餐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是挺怀念的，毕竟过去很多年了。”

Bucky端着两杯牛奶坐到Steve的对面，两人默默无言地吃着早餐。

纠结了片刻之后，Bucky忍不住开口问Steve“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很多。”

“不，我是说最喜欢的那种。”

Steve皱起眉认真的思索着。

“就是那种不能缺少的。”Bucky随即补充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Steve依旧没有回答。

Bucky觉得Steve看来真的没有什么喜欢到极致的东西了，便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饭。

“Bucky。”

Steve突然叫他。

“嗯？”Bucky抬起头看着他。

Steve盯着他的脸又重复了一边“Bucky。”

“叫我有什么事吗？”Bucky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说，我觉得答案是Bucky。”Steve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Bucky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我可不是一种东西。”

Steve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低下头继续对付自己的早餐。

外面阳光正好，屋内暖洋洋的，今天的清晨像往常无数个普通的清晨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Bucky的耳朵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