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木

杂食博爱,墙头多,产出是因为爱
爱能拯救世界

【Avengers】Dream(2)

二、

Bucky遇到了麻烦,他站在洗手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愤怒地将手中的杂志狠狠丢在地上,浴室里一片狼藉。

他走出浴室,焦躁的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最终他地将自己摔在沙发里,放弃挣扎般地拿出手机。但就在他准备拨通Natasha电话之际,他犹豫了。Natasha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只要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她就一定能猜出来自己想干什么。但Bucky不喜欢她脸上那种狡黠的笑容,每次她那样看着他,他都有一种自己全裸着站在她面前的感觉。那让他感觉极端不舒服。

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思考后,Bucky最终决定发短信给Wanda。其实他并不喜欢发短信,明明可以用电话两句话说明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用长篇的短信来说明。所以尽管Steve曾多次告诉他要和Avengers的各位搞好关系,比如发发邮件短信什么的,他都没有那么做。这绝不是因为他很讨厌Avengers,相反,他对其中有几位抱有很大的好感,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相对比较排斥的人物。

Bucky的原则很简单,对方对怎样对待他,他自然也怎样对待对方。虽然他的直觉告诉他,Avengers是好人,至少是还不错的人,但对他抱有敌意的人他还是比较排斥。其实Bucky明白,这并不能怪他们,自己的确曾是臭名昭著的Winter Soldier。之说以说曾是,就是因为他现在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谁了。

当他还是Winter Soldier的时候,他只记得自己要完成什么任务,却不记得自己曾经完成什么任务。对于他来说,在Hydra期间的记忆是模糊的,他甚至对Winter Soldier这个称呼都没什么实感。他隐约记得,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对他说,Soldier,你是Hydra的武器,也是未来。他甚至也认为,自己就是一种被命名为Winter  Soldier的武器,直到,Steve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Steve告诉他,他的本名是James  Barnes。也是Steve,即使被揍的鼻青脸肿也不还手。他说,你是Bucky,是我的朋友,我会陪着你到最后一刻。那一刻,Bucky觉得他再也没有见过比这个叫Steve的男人更傻的人了。

Bucky离开Hydra的时候,对一切都很迷茫。无论是作为Winter Soldier,还是作为James  Barnes,都对他来说无比陌生。

后来他去了很多地方,再后来他想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他想起那个Steve是自己的朋友,儿时的伙伴,他曾是一个瘦弱不堪的男孩,会为了让自己显得高一些偷偷在鞋里塞旧报纸。他刚想起来这些的时候甚至会忍不住笑出来,这么有趣的一个人,自己是为什么会忘记他呢。最后,他被Steve找到了。

现实不像童话故事,没有波澜壮阔的历险,也没有一波三折的精彩。只是有一天,Steve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对他说要带他走。

他问他,我有那么好找吗。

他回答他,没有,但我终究会找到你。

那一刻Bucky甚至觉得Steve有点帅,虽然他登场的方式是非法入侵,但他还是答应了。他说,我跟你走。

他们到了Avengers总部,有一系列的手续要做。

Steve说Avengers正面临困难,他们很忙,也很艰难,要体谅他们。他还说,之前的局长Fury离开了,Avengers要改组,所以手续会更加麻烦。当然,他还含蓄的告诉Bucky,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什么不愉快。

Steve告诉Bucky这些的时候,他正抱着冰淇淋桶盘腿坐在Steve家的沙发上,或者说,是他们的沙发上。他歪着头仔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摇了摇头,接着吃自己的冰淇淋。

Steve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尽管Steve没有开口,但Bucky知道Steve在观察自己,那他又该做什么?是该痛哭自己的不是?还是应该紧张地询问Fury的近况?那都是他不会做的事。他知道Steve并没有想让自己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但当他真的完全无动于衷的时候Steve又表现出了不满。男人啊,可真难伺候,Bucky心想。

大多数时间,Bucky都是静静地待在他们的公寓里。Steve的房间里的书他都翻遍了,到后来实在无聊,他只能看电视为生。

Bucky觉得自己快生锈了。

Steve的书房里有一本童话书,刚开始Bucky还很惊讶他为什么会有童话书,但很快他也就不再奇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没点奇怪的癖好呢对吧。

Bucky把那本童话书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好几遍,想弄明白Steve到底喜欢这些东西的哪里。但很快他就放弃了,故事很无聊,每次都是公主被坏人抓走,王子历尽千难万险救回公主。太过戏剧化,Steve怎么会喜欢这样的故事。

也许在Steve心里,他去接自己的那一天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Bucky在心里打了个冷颤。Steve不是王子,自己也不是公主。非要说的话,他更希望当故事里的骑士,或者恶龙也不错。Bucky无聊的想到。

和Steve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美好到Bucky已经忽视了他们之间的问题。Steve出任务几天不在家,Bucky无聊的想去找本书看,拿书的时候无意间碰翻了书架上的一个盒子,文件撒了一地。正常情况下Bucky是不会看Steve的文件的,那是Steve的工作,他不会去碰。即使他们之间没有明说,但他还是自觉的划分了一个界限,哪里可以碰,哪里不能碰。

而那天,那叠文件就那么静静地躺在Bucky的脚下。文件里的东西是Bucky的档案,或者说,是Winter  Soldie和James  Barnes的档案。里面的东西有很多,更多的是关于James  Barnes。Bucky凝视着那些东西良久,慢慢将他们装回盒子继续封存在架子上。

Steve很少问Bucky的记忆恢复的怎么样了,也许是他不想给他压力,也许是他害怕失望。Bucky不知道。

他们两个就像有默契一样,对那些东西绝口不提。但Bucky知道,Steve也很矛盾。在Steve眼里,他是他的朋友,是James  Barnes。尽管他曾经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坚信他的本质是好的。

但Bucky能感觉到,对于没有恢复记忆的自己,Steve是迷茫的。他认为他是James  Barnes,也需要他是James  Barnes。但没能恢复记忆的自己到底能不能算是James  Barnes,Bucky也很迷茫。

有时候Bucky会尝试回忆,但不管他怎么样努力,最终都没什么很大的成果。他能记起来一些事,零零散散,有曾经属于James  Barnes的记忆,但也有不少属于Winter Soldier的记忆。他没有告诉Steve,因为他希望他成为的是James  Barnes,所以他只能成为James  Barnes。

下定决心之后,Bucky从书架里找出曾经有记载咆哮突击队的杂志,尝试还原图片上James  Barnes的发型。如果不能从本质上变成James  Barnes,那就模仿James  Barnes的样子和行为习惯吧。Bucky想,模仿曾经的自己肯定很简单,我可是出色的特种兵。

 

于是,半小时后戴着帽子Bucky给Wanda发去了短信。

看来这真是倒霉的一天,Bucky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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