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木

【盾冬】Without You I Am Dying（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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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12、分别

如果有人怀疑Superhero会不会眼泪。

那答案是肯定的。

没有人看见并不代表他们不会。

 

自John告诉Bucky真相那晚以来，John再也没有看见他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现在的Bucky更像是曾经的James  Barnes，会对Steve讲笑话逗他开心，会悉心的照顾他，在他睡着时则静静的守在他的床边。

Bucky没有做出什么表示他很伤心的举动，但John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过。

尽管John和Steven先生没有那么亲密，第一次得知Steven先生即将逐渐衰老的时候他难过的很久不能睡一个好觉，每一天晚上都盯着自己卧室的天花板发呆。

John第一次正式见到Steven Rogers是在一年前，那时候的他和姐姐Anna刚刚被分配到位于Wakanda的研究基地，他第一次远远地看见那个人，他的偶像。Steven先生很认真，但那并不表示他是个极其严肃的人，当他看见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的John时，甚至会笑着用眼神鼓励他，从那一天开始John就很希望自己将来能和Steven先生一起共事。

但当三个月后机会真正到来时，John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会和他一起工作。Steven先生在工作中，为了防止宇宙魔方的能量暴走，用自己的身体掩盖它。John很熟悉他的生平，他知道Steven先生在成为Captain America的考验中也曾做过相同的事，他一点都不意外。可惜的是，那时只是一枚手雷的仿制品，现在则是致命的宇宙魔方。宇宙魔方造成Steven先生的身体细胞极速裂变，他逐渐衰老。

John属于生物组，姐姐Anna属于机械组，他们是孤儿，受惠于Strucker集团的教育计划，John由衷地感谢Strucker先生。没有Strucker先生先生，他和姐姐或许就不会这么好运成为科学家，能站在离英雄最近的位置。

自Steven先生衰老以来，他负责照顾Steven先生，他们聊了很多。John听Steven先生讲了无数次的布鲁克林，讲了无数次的James  Barnes，他说他很英俊也很绅士，他说他很英勇也很优秀。他应该对他很重要，John心想。

有的时候当Steven先生讲到Barnes先生从那列急速行驶的列车上掉下去就会禁不住流下泪水，他说那都是自己的错，他还说人老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John不要介意。John没有说话。

有的时候Steven先生会回顾自己的生平，而有的时候则会叙述自己的遗憾，他对John说，他很遗憾没能多救一些人。

John摇了摇头。

那天他也告诉了Steven先生一个秘密，一个连他的亲姐姐Anna都不知道的秘密。我是被您拯救的，他说，没有您我早已死去，不会现在还能站在那里。

他的思绪随着话语回到了那年的纽约之战。那年的他和姐姐还在孤儿院里，孤儿院的生活算不上好，但也不能算差。他们可以有饭吃，有地方住，只要偶尔容忍孤儿院嬷嬷的坏脾气。有的时候他会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存在不被这个世界需要。那一天，房屋倒塌，怪物在城市的上空盘旋，人群惊恐地四处逃窜。他和Anna因为混乱的人群走散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外星生命走到他的面前，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快要死了。他任命地闭上双眼，心中暗暗祈祷那一下不要来的太痛。然而死亡没有到来，他听到一个温暖的声音告诉他，没事了孩子。他睁开眼，面前站在一个穿着“美国国旗”的奇怪男人，那个男人告诉他，去哪里会安全。

John慌慌张张的跑开了，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他对他敬了个礼，在确定他不会有危险后快速离去。

是您拯救了我，您还拯救了许多人。

John凝视着他的双眼。

没有您我不会活到现在，没有Strucker先生我和姐姐就没有未来。也许您们并不完美，但您们是真正的英雄。

John扭过头去，不忍看垂暮英雄的泪水。

 

Bucky和Steve相处了7天，期间只有John会偶尔来检查Steve的生命体征，注射药物。John什么都没说，但Bucky已心知肚明。

他们紧紧把握着手中仅剩的每一天。

John没有去打扰他们，他静静地守在外面。

最终，Bucky走了出来。

他喊你过去。Bucky双唇颤抖地说。

垂暮的英雄静静躺在床上，眼神涣散。

他说，Bucky交给你们了。

他说，你要帮我让他走上正轨。

John点点头。

他拉起Bucky的手，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交代过他们了。

你要尽量配合。

信赖他们。

死亡不是终点。

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John别过脸去，泪水顺着他的脸上滑落。

我会的。Bucky回答到。

John听到旁边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静静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

他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入双腿之间，无声地痛哭着。

 

Steven先生去世不久之后，脑部扫描仪也完成了。James先生加入了特殊行动组，代号不变，依旧是Winter Soldier。

John努力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他，引导他。但John知道，他最需要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John还记得，James先生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前夕，他在一旁帮忙。Strucker先生推门进来。他说，他要我帮助你，但这不代表着我原谅了你。但我想，这个东西你可能会需要。说罢，便将一样闪着金属光泽的物品放在了工作台上，随即转身出门。

John自Steven先生去世后第一次看见如此动摇的James先生，他皱了下眉头。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助您适当的修改一下记忆。他谨慎的考量着用词。

James先生摇了摇头。

他说。不必了，我再也不想那些东西动我的大脑了。而且那些东西对我来说，不会打败我，他们只会使我更强大。

John点了点头，看着他将那个东西套到脖子上，用拇指轻轻抚摸着链子上的那个长方形物体。

John扭过头，静静摆着等下要带的东西。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他抬起头来准备告知James先生。随即愣了一下。

他正将轻轻地将那个长方形物体贴在唇上，亲吻它，虔诚而悲壮。

感受到John的目光，他连忙将它放入自己制服里面，对John报以害羞的笑容，快速将装备穿戴好。

我该走了，他说。

一路顺风，John回答。

John静静地凝视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是Bucky，是James  Barnes，也是Winter Soldier。

但他更是Steven  Rogers的挚友。

永远的。

挚友……

 

 

It'll stay in my mind till my dying day.

它将长存我心，直到生命的终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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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out You I Am Dying就此完结

有的故事会在我的脑海中摇摆不定，有了开始，却对他们的未来迷茫。而有的故事自诞生之时就有了自己的终点，作者只是顺应它，尝试讲述它，很显然这个故事属于后者

直到现在我还是很难界定这个故事算什么，刚开始我觉得它是小甜饼，轻松，不费脑，有爱。但仔细想想似乎是很凄凉，博主也很无奈

总之，很感谢各位能看到最后，我们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