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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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冬】Without You I Am Dying(11)

11、真相

让Bucky万万没想到的是在房间内调试装备的正是Sam,如果只是Sam还不足以让Bucky觉得自己天旋地转,要命的是Sam此刻正穿着Captain的标志性制服在调整他的机械双翼,而Steve的盾此刻正静静斜靠在Sam的脚边。

屋内的人显然被Bucky的意外到来杀得措手不及,屋内的空气一瞬间凝结了。Anna!Bucky听见John充满怒意的吼声。

John等于Anna的弟弟。

Sam等于Captain America。

 

下一秒Bucky冲了过去掐住了Sam的脖子。

 

他在哪里?

为什么你穿着他的制服?

他怎么样了?

说话

不然我会杀死你

说话啊!!!

 

有一些工作人员试图上前分开他们,但被Bucky空着的右手打倒在地。尽管他的右手没有机械臂的力量,但也不容小觑。

Sam被Bucky的机械臂紧紧扼住,脸色越来越差,额头上的青筋逐渐暴起。

如果再没人拉开他们Bucky说不定会掐死Sam。

“住手,你放开Wilson先生我就告诉你Steven先生在哪里。”

John看着Bucky,面色煞白。

    Bucky犹豫了一下,慢慢减少了手部的力量,Sam顺着桌子滑落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整个房间只有Sam的咳嗽声和喘气声,大家都不敢随意挪动任意一厘米,生怕Bucky冲上来干掉屋内的所有人。

面前的着个人是Winter Soldier。John第一次有了真实感。

John面前的这个男人像极了正在发怒的狮子,他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万一他处理不好在场的这些人说不定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John背部的衬衫被冷汗湿透了。

“Steven先生现在就在7楼,我带你去。”他直视着Bucky。

Bucky的眼神像受伤的狮子,痛苦,疑惑,不安,暴怒。

“如果你骗我我会杀了你。”Bucky最终开口。

John吞了下口水,他不会再骗他,或许说,没有必要了。

John带着Bucky坐他们通常使用的电梯升上5楼,然后通过秘密电梯前往7楼。

没有人说话。

Bucky站在John的身后,就像一个死神,随时随刻会冲过来拧断他的脖子,犹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John第二次觉得他离死亡那么近,第一次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那真是很久远的事了,John这么想到。

他们来到一个充满了医院气息的地方,Bucky感觉自己被消毒水的味道包围了。他们向前走着,每向前一步Bucky就感觉自己的步伐沉重了一分,口腔也越发干燥。

最终John停止了步伐,转身让开了位置。

哦Steve……

Bucky感觉自己眼前黑了一下,他慢慢伸出手,努力抓住面前那只枯瘦苍老的手。

我知道你会来的。

我就知道。

Steve微笑着说。

该死,你还笑得出来。Bucky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Sam很生气,他刚刚还抱怨你差点把他掐死。

Steve用自己的眼睛无声地责备他,你不该对他那么粗鲁。

是你先骗了我。Bucky跪在床边,将额头抵在那只手上。

John静静地转身离开,将更私密的空间留给这两个可怜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Bucky也从房间里出来了。

“Steve睡着了。”Bucky说。

John点点头。

“Steve骗我,连你也骗我,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已经变好了。”

John摇摇头。“他只是不想你难过。”

“可我现在也很难过。”

John没有再说话。

那一晚的Bucky是John没有见过的Bucky。

他们一整个晚上都在谈论Steve,John在拿出资料的那一刻都很担心Bucky会突然发怒,然后一转身掐死自己。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很平静。

那一晚,John告诉他Steve是在7个月前执行任务时被失踪多年的宇宙魔方侵蚀了身体,体内的细胞急速裂变,超级士兵血清的力量渐渐消失。Steve在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后最终选择将自己的位置交给Sam,现在Sam接任了Captain America。

John还告诉他,他们本来建造那些主题房间是为他苏醒时提供更有利于恢复记忆的环境,但最后那些房间也成为了Steve的疗养院。但后来Steve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他们不得不考虑提前唤醒他,以防他们不能见到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几个字对Bucky的心脏重重一击。

Steve这个傻瓜为了让他能慢慢接受自己衰老的事实选择了注射短时间高效修复细胞的药品,所以Steve才能维持年轻时的样子,但那些药品也加剧消耗了他的生命力。这解释了为什么每次Steve都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Bucky的到来和目送他离去,也解释了Steve为何越发的疲惫,仅仅只是聊天都会时不时的中途休息。

“每一次注射都很痛苦,细胞快速的再生,整个人就要经历一次变形的痛苦。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们第一次见面才用了那么久,而我也因为你的原负责人被编入Steven先生的那组而被分配给你。后来Steven先生的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我们停止了给他注射,但我们没想到他会自己偷偷注射,只为了和你一起去看日出。”John看着他。。

“Steven先生的衰老速度打乱的预期的计划,我们也一直在商量应该如何告诉你真相。”John面色沉重。

Bucky盯着拿在手上的档案,那是这次的行动档案,代号为复苏。

“能麻烦你出门帮我倒杯水吗?”Bucky低着头问John。

John扭头看了眼桌上满满的水杯,轻声应了下。

John带上房门。

脑海中满是Bucky肩膀微微抽动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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